算不上自夸,要是后宫也评选什么优秀员工的话,舒以宁觉得自己肯定能拿个前几名。职位低,拿的钱少,兢兢业业不惹事,不争风吃醋,不攀比,还要帮老板额外带孩子。简直是亏本买卖。
当然,后宫优秀员工的首要指标应该也包含生育,那她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跟朕说说你进宫前的事。”
这道低沉的声音将舒以宁的思路猛地拽回来,她心下一沉。
难道康熙发现什么了,不可能啊。知道她“失忆”的只有丹青一个人,丹青更不可能不知轻重的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还是说她是在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
她镇定下来,起码在上午康熙派人来送观音像的时候,是无事发生一切正常的。
那就是在这期间有人告状了或者他在跟别人的交谈中发现了什么。
只是她想不透康熙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试探她有没有失忆,还是已经得知了她进宫前某件事所以审问来了。
她稳住心思,坦白说道:“臣妾自大病初愈后,对于进宫前发生的事全然记不清了。”她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失忆这个词,所以换了个说法。
事到如今,这事现在也什么好隐瞒的了,最开始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避免带来麻烦。当下这个状态更没必要藏下去了,以免之后还要生出事端。
“臣妾说的是真的,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丹青,臣妾记不清后还跟丹青打听了一些进宫前的事。”舒以宁继续解释。
“然后她把进宫前的事全都告诉你了。”
康熙语气平稳,听不出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
舒以宁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难道原身在进宫前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斟酌了几秒回复:“有关臣妾的家世,都跟臣妾说了…”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丹青,臣妾就在乾清宫待着。”舒以宁一脸正直的提议道,分开问话也不会有串通的嫌疑了。
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并非刻意,确实是她觉得这算不上很严重的事情。
康熙眉眼一沉,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最终还是对着外边吩咐了句:“梁九功,照她说的办吧。”
梁九功离开后,舒以宁犹豫要不要直接问问康熙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后来想想反正他们问完丹青的就会知道,她没有骗人,说的全都是实话。
舒以宁闲着无聊,随意翻开手边的一本书,这书好像是什么专业课本,很多字都很生涩难懂,她不太认识,只能联系上下文然后慢慢琢磨。
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对周围的感知能力也比较强,就像现在她时不时都能察觉到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
过了会儿,忍不住朝目光源头看去,康熙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舒以宁有些莫名,但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近康熙的桌子,开口解释:“臣妾也不是有意隐瞒失去记忆的事,只是刚醒来那会儿对一切都是陌生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希望皇上能谅解。”
她下意识以为康熙是在为这事不高兴,便主动想说清楚。
康熙没回答她,弄得舒以宁很尴尬,像是在自作多情。
第67章
梁九功进来在康熙耳边低声了几句。
“臣妾没有骗人吧。”看梁九功退下,舒以宁很自信的说。
只要问完丹青,就知道她没说假话。
康熙拧着眉看她,眸中有些让人难懂的复杂:“你先回去吧。”
舒以宁走后没多久,安嫔又被梁九功领回了正殿。
安嫔还没来得说话,康熙首先开口。
“你知道你阿玛的事吗?”康熙一边说,一边观察安嫔的表情,然而安嫔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那就是不清楚了,安嫔今日要见他的时候他下意识以为是为了给她阿玛求情,当时还很恼怒后宫竟跟宫外联系这般密切。
“刚阿泰的属吏侵占军饷。”
话音刚落,安嫔就跪下了:“臣妾不知此事。”
“今早他上了折子请求辞官,朕还没批呢。”康熙拿起折子递给她看。
虽然已经查明刚阿泰从头到尾并不知情,也未曾倾吞。不过下属犯错,刚阿泰作为主帅却有着不可推脱的重大责任,康熙本想着给他罢了宣府总兵的官职,降调到别的地方去。
只是出乎意料,他竟会主动辞官。
安嫔手里拿着折子像是没反应过来,有些怔住。上面的确是阿玛的字迹,一字一句都在陈述自己的不可饶恕之罪,最后自请辞官回乡。
康熙看着安嫔的反应,又说了句:“刚阿泰这么做或是不想连累你。”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只要刚阿泰还有职位存在,这个把柄就会被人反复提起,而安嫔在后宫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自请辞官,说不定还能落个名声。
安嫔双眼忍不住涌出层层雾气,她看向皇上像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世就在霎那间灰飞烟灭。
康熙等着安嫔平复完心情,过了会儿才开口:“你阿玛犯错,不过倒与你没有太大关系,朕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臣妾谢过皇上。”安嫔僵硬的抬头,语调干涩。
“只是你以后行事不可和从前一样招摇,身为嫔位之首,总该起到好的作用,你现在的处境,被人捏了软处,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别让皇贵妃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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