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命令,就算是睡着了也得起来执行…
自到了扬州后,舒以宁穿的便都是汉服,袖子宽大,夜里一阵风吹过,凉意很重。
“你知不知道皇上找我有何事?”到这地方已经等了快十分钟了还没见着人。
“回娘娘,这奴才还真不知道,梁总管只说让奴才带您在这儿等着。”
舒以宁想起晚上见到的那几道纤细的身影,觉得奇怪便脱口而出道:“今晚不是有人作陪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康熙的声音。
“朕怎么不知晓今夜有人作陪?”
舒以宁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心想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紧接着又佯装可怜的转移话题道:“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好冷,咱们赶紧走吧。”
康熙顿了顿,走近摸了下她的手,发觉确实有些凉,才依言放过她往外走去。
朦胧的夜色里,一驾低调的马车停在园子门口。
屁股还没坐稳当。
“你刚刚说的谁来作陪?”
合着根本没忘了这茬呢,舒以宁硬着头皮解释:“我晚上看见园子里有几个年轻姑娘被领着朝前厅宴席的地方去。”
康熙想了想:“所以你话里说的作陪就是他们?”
舒以宁点头默认。
“醋了?”
“怎么会?”舒以宁瞪大眼睛,立马否认。
说完见人盯着自己看,又意识到这三个字可能有些不合适。
身为皇帝的妃嫔,既不能拈酸吃醋,又不能完全不拈酸吃醋。做人真的好难啊。
“我的意思是,她们也不是皇帝的妃嫔,我没必要吃醋的。”舒以宁斟酌几秒选了个比较适中的说法。
“所以你醋宫里的妃嫔吗?”康熙步步紧逼的追问。
舒以宁很想说也没有,但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还是闭嘴比较好。多说多错。
在沉默的情况下,康熙可以按照心里的需求自由脑补她的想法,最终达到一个契合以及他满意的结果。
看人垂着脑袋不吱声。
良久之后,康熙拧着眉问道:“你想要独宠?”
……
他是怎么能发散思维到这上面了的,简直联想的也太远了吧。不愧是皇帝。
“我没有。”舒以宁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开口。
独宠,这两个字对于她没有任何吸引力,反而觉得可惧。
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将人圈养在他的领域,助长人的贪欲,同时让人沉浸在一种假象里,而这种假象一旦哪天破灭,宠物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会很可怜。
当然她也没必要跟康熙论述所谓的平等一对一的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康熙对她的回答没发表任何意见,两人兀自安静。
气氛有些僵硬,好在马车很快停下,舒以宁呼出口气。
下来才发现,是秦淮河的码头。
这是要坐船的意思?
“你们也太慢了吧,我等了你们好久了。”胤礽站在一艘船的船头,对着他们边挥手边大声说道。
自出宫后,胤礽对民间的人事出奇的感兴趣,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得了康熙的允许,也没有参加曹家特设的宴席,一下午都在江宁的街上转悠。
两人走过去,身边的康熙还板着个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舒以宁只得笑着说:“路上耽搁了一小会儿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快来,我提前挑好了船。”
他们都是普通的装扮,尤其是胤礽,要不是抬着下巴那副骄傲的气质还在,穿着这身布衣活生生像个船夫儿子。
侍卫没有跟上来,船上加上船夫一块就六个人,不过隔壁船上以及岸边的暗卫一定不少。
船只在远处传来的悠扬琵琶声中缓缓前行,岸边的店铺都亮着灯,倒映在荡漾的水波里别有一番味道。
胤礽上船没多久就跟前边儿的船夫聊得开怀。
本来舒以宁是和康熙同坐在后排的,不过想着船头看得远,就对他打了声招呼,也跟着跑到前边去了。
康熙望着离开的背影,这么长时间他在都在回想刚刚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
独宠,这两个字意义太重。哪怕他的阿玛再喜欢董鄂氏都未曾独宠过。所以他更不明白自己那会儿怎么就自然而然的开口了。
从他登基的那天起,他便知道自己得承担起皇嗣的责任,而他竟然在思索如今宫里头已经有十个阿哥了,相比阿玛和祖父,要多很多了。
康熙注视着向船头的位置,让人理不清头绪的始作俑者,正满脸笑意跟胤礽说话,每次她跟保成待一块儿的时候,都这么开心。
游船回到码头,一行人上了岸。
“你先回去吧,朕过会儿还有事。”康熙看着胤礽说。
“哦…那我走了。”胤礽在他爹和舒以宁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后做出一副他都懂的表情,很听话的带着苏临泰离开。
不得不承认,时间倾注在孩子身上的变化如此明显,记得之前他还会因为独自钓鱼而生闷气。不过几年,胤礽曾经面对人的小孩子心性渐渐消失不见,现在变得更加聪慧和有眼力见儿…
见人走远,舒以宁才回过神问道:“皇上要带我去哪里?”
“等你到了不就知道了。”康熙说完就朝着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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