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好,害死了他最亲的家人。
在红洲发布陨石轨迹的时候,他恐慌的同时,却又有种按耐不住的兴奋。
他用自己组装的仪器模拟陨石坠落模型,推算出观星楼虽然会被陨石雨波及,但是绝对不会被砸倒!
他相信自己,瞒着家人带上了设备,准备到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观看陨石雨的坠落。
陨石雨绚烂地划破天际,密密麻麻的落星接近蓝泽星——盛大到残酷的美。
他安全存活,哪怕观星楼被砸进来了几颗小陨石,也完全没有动摇大楼的根基。
得意的少年围着观星楼救助郊区倒塌楼宇下的伤员,而火冒三丈的父母带着二哥匆匆赶来,见到他就气呼呼地揪他耳朵。
“皮痒是不是?!多危险啊!”
母亲气得胸脯起起伏伏,父亲也严肃地看着她,温柔的二哥骂了他两句,又开始给他说好话,“老三还特意在观星楼屯了一批救援物资,救了很多人。”
三个人也就叨叨几句,也跟着投入救援中。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了?
是没有及时清理掉陨石,让受伤的幸存者快速感染变成丧尸?
还是在母亲推开他时,没有快速爬起来,和二哥一样冲过去?
还是他被咬伤后,被父亲毅然决然地砍断了青黑色快速蔓延的腿,只能爬在地上看着父亲捂住胸前的抓挠伤口,站在他面前,提着刀挡住丧尸?
大哥带着官方医疗队和护卫队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满地满墙的鲜血淋漓。
瞿苗走神地看了看全家福,也不知道大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才能每天看着曾经幸福美满的生活,和现在支离破碎的惨淡现实?
瞿苗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只有大哥一个亲人了。
第90章
瞿麦已经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他把地下室的监控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些毁灭派潜入进来的研究员,大多都是洲外人,他杀起来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不似那些红洲的幸存者,每次看到,他总是在自己的罪责上刻下一刀。
他一遍一遍地观看那些研究员们逃跑无门,陆陆续续死在了地下室。
在这个时候,他开始默默地数人头,漆黑的眼睛透着一种窒息的死寂。
“……三十三、三十四。”
数字戛然而止,瞿麦抖着手点了一只电子烟,猩红的火光在他的眼前忽明忽灭,橘色的焰火透不出热量,更暖不了他逐渐冰冷的指尖。
少了一个。
地下室死亡的人数不对,少了一个。
而他反反复复盯着屏幕,将那死亡的人脸看了一遍又一遍,说实话,这些研究员进入红洲前都做过一些面部调整,把他们的面部轮廓和红洲人靠近。
也不知道是不是流水线产品,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就像是异父异母的同胞兄弟。
但是瞿麦却能从细微处分辨出每个人的特征,一一对应他们的名字。
确认了很多次,少了的那个人是古尔迪,满头栗色卷发,是地下实验室的总负责人。
也是拿捏了瞿麦最多把柄,他最想杀死的人。
偏偏、偏偏少了这一个!
瞿麦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把桌面上的一切全都掀翻,他指尖猩红的电子烟撞到了架子上,火星迸溅。
他的副官在这时敲了敲门。
瞿麦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站起身把地上的杂乱的东西踢到桌底,又随手捡起地上的文件抖了抖,才长身玉立地背对着门口整理,挺阔的双肩在此时依旧绷直板正,“进。”
副官冷静克制的面容,此时显得有些兴奋。
他兴高采烈地说,“瞿首,谢博士他研究出来了!他找到了暂时克制的药物!变异常山、变异皂荚都能将病毒潜伏期压制得更长!我们基地附近就能采摘到!瞿首我们现在要派人出去采摘……瞿首?”
瞿麦闻言,甚至有些恍惚,他听到自己镇定地话:“除了基地必要的人员,全部派出去。”
副官高高兴兴地冲出去,传达瞿麦的指令。
瞿麦却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里,指尖微抖。
毁灭派辛辛苦苦倒腾了三个多月的玩意,被谢清辞一天之内破解了一半,还真是笑话。
难怪古尔迪每次说起谢清辞,总是流露出愤恨恶意的眼神,以及那种恨不得取而代之、生吞活剥的强烈嫉妒。
谢清辞昨天上午答应了去研究院,协助处理毁灭派入侵的污染试剂,当天下午,借助研究院的权限通告了全基地,毁灭派的入侵时间远远早于基地的想象!
所有注射过试剂后身上出现黑斑的人,全都是被污染试剂感染了不明病毒!
全基地都在恐慌,人人自危!
若是别人口出狂言,他们自然不会相信,但是说这话的人是谢清辞!
协助杨老提取进化因子阻拦了第一波丧尸变异,随后又研发了异能试剂、变异试剂这两大末世神物的救世者!
因他直接或间接活下来的人数,达几千万甚至几亿!
所以的幸存者相信了他们身上的黑斑是污染的象征,破口大骂毁灭派坏事做尽、早晚遭报应!
他们又虔诚地守在研究院附近,期待着谢清辞再一次创造奇迹。
这位可是在末世初期,就压制了丧尸病毒扩散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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