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外室那些年 - 朕当外室那些年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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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昭煞有其事的说:
    “不被发现就可以。”
    金梧秋觉得这样不好,决心教育教育这个总在危险边缘徘徊的家伙:
    “是这样的!咱也不是没那条件,真犯不上为了一盆花冒险,你要是喜欢,咱可以去集市买一车,本老板送你。”
    祁昭成功被逗笑,金梧秋见他不以为意,不禁在他胳膊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笑什么?我说真……呃,你怎么了?”
    金梧秋话没说完,就见祁昭捂着胳膊蹲了下来,面露痛苦之色,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吓得金梧秋赶忙蹲下扶住他。
    将祁昭捂住胳膊的手移开,金梧秋看见一抹鲜红从捂住的胳膊下面缓缓溢出。
    金梧秋脑子里轰隆一声,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谢映寒,你,你受伤了?”
    祁昭抬手捂住金梧秋的嘴巴,提醒道:“小点声,我不想被人知道。”
    金梧秋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不咋呼了,祁昭才把捂住她嘴的手放下,然后整个人顺势倒入金梧秋的怀抱,用虚弱万分的语气说:
    “一点小伤,失了点血而已,你别怕,让我靠一会儿就好。”
    金梧秋哪里敢动,一边抱着祁昭一边以手探他的额头,确定他有没有发烧,心中疑惑谢映寒受伤的原因,难道是皇帝遇袭了?
    第33章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所以……你是为皇帝挡刀才受的伤?”
    片刻后, 金梧秋扶着祁昭靠在软榻上,担忧的问起他的伤势,想去给他叫大夫他也不让, 非要拉着金梧秋一同坐下,他自己则软软的靠在金梧秋的肩膀上。
    那画面, 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只长大了却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大的狗狗, 非要撒娇往人怀里钻, 不抱就哼哼的感觉。
    “差不多吧。”祁昭在金梧秋的肩膀上蹭了几下,很自觉的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金梧秋不懂: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差不多?”
    “这个……哎哟。”
    祁昭动了动, 感觉像是碰到了伤口,金梧秋紧张的扶住他, 往他已经不怎么往外渗血的肩膀看去:
    “还是重新包扎一下吧。”
    祁昭却是虚弱摇头:“真不用,太医都处理过了。”
    金梧秋却不放心:“处理过怎么还流血?肯定是裂开了,让大夫看一下为好。”
    祁昭却坚持:“真不用,你别动, 让我多靠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不管金梧秋愿不愿意,祁昭就把人重新拉回身边, 继续贴过来, 这回更过分, 脸颊还在金梧秋修长细嫩的脖颈处磨蹭不已。
    金梧秋感觉不对, 不动声色说:
    “不让大夫看, 那衣裳总得换一身吧。”
    靠着她肩膀的人依旧拒绝:“不用——哎哎——”
    金梧秋忽的起身, 让她肩膀上的人靠了个空。
    祁昭正想埋怨, 却见金梧秋抱胸站在软榻前,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目光微微闪躲,自行靠在迎枕上,只敢小声嘟囔:
    “干什么呀,人家可是伤患。”
    金梧秋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扑上去扯他衣襟,在祁昭欲拒还迎、浪到飞起的阻挡之下,成功看到了他的‘伤口’。
    金梧秋微笑着从祁昭的胳膊上解下一个‘血囊’,拿在手中扬了扬,挑眉问他:
    “伤口?护驾?”
    祁昭见事情败露,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指着金梧秋高举的‘血囊’介绍起来:
    “你猜怎么着,我在一个杂耍摊买的,骗了好多人呢,怎么样?好玩吧?”
    金梧秋咬着后槽牙:“好玩是吧?”
    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吃了!
    金梧秋重新扑过去,试图把血囊塞进某张胡说八道的嘴里,让他从里到外好好的体验一把什么叫‘好玩’!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最终以金梧秋精疲力尽而结束,不仅没‘报仇’,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被那满口胡话的家伙抱在怀里说话。
    “我确实没受伤,也没护驾,不过我明日休息,你想不想去哪里玩耍?我可以陪你!”
    祁昭抱着金梧秋,像抱着个宝贝疙瘩似的,几乎手脚并用,生怕金梧秋跑了似的。
    “你们这行还有休息?”金梧秋问。
    祁昭笑了:“瞧你说的,哪行没有休息的时候?”
    “就算你明日休息,也不是你诓骗我的理由。”
    金梧秋很郁闷,她自小从商,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再奸诈狡猾的坏蛋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偏偏唯二的两次受骗,都栽在这人身上。
    还是那种非常低端的骗局,低端到你都不敢相信会是一个成熟且聪明的人会使出来的。
    “还生气呢?要不再打我几下?”祁昭从身后捏着金梧秋的下巴,强行让她转过头看着自己。
    金梧秋懒得挣扎,翻了他一个白眼,越想越气,纳闷的问:
    “我就不懂了,请问你今年贵庚,怎么还对这种幼稚的孩童玩意儿乐此不疲?”
    一个伸缩匕首就算了,又来个假血囊……
    再这么调皮下去,金梧秋都想去给他报几个兴趣班上上了。
    “还不是因为小时候没玩过嘛。”
    祁昭略带伤感的说,失落的神情让金梧秋突然心疼,感同身受。
    金梧秋穿到这个世界,在金家从小就得独当一面,也没有童年,但她好歹在现代是有过一段米虫般的幸福童年的。
    而谢映寒在陇州出生,自小就身负重任,从来都没有体验过正常的童年。
    “但最关键的是————”祁昭神情落寞的再次开口,金梧秋以为要听见什么忧伤2.0的感悟时,他说:
    “你太好骗了!”
    金梧秋:……
    呵,心疼男人是我活该!火葬场文学诚不欺我。
    祁昭被瞪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又俯身亲了起来,谁知还未深入,金梧秋就突然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祁昭一个吃痛,箍住金梧秋的力气就减弱了,金梧秋趁机脱离他的怀抱,还顺便砸了个大迎枕过去!
    怀中人变成了大迎枕,祁昭很是不满,在被咬痛了的下唇上抹了一把,指腹竟沾了丝丝血迹,竟被金梧秋给咬破皮了。
    金梧秋无动于衷,芝麻绿豆般的一点点血迹还不足以勾起她的愧疚之心,并还后悔怎么只是咬破了皮,就该咬他舌头,让他口无遮拦乱说话!
    打开的窗户吹进一阵风,带着浓郁的茉莉花香,金梧秋迎着花香走去,这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这盆从宫里花房拿出来的花,感觉跟宫外的没什么差别。
    “这花真是宫里的?”
    被骗过后,金梧秋对任何事物都保有一定质疑。
    祁昭失笑:“你信,它就是。”
    “你这个人都不可信,你送的花自然也不可信。”
    金梧秋嘴上说着不可信,手里却没闲着,见花根旁的泥土有些干燥,便用舀茶喝的长木勺,从书桌一角的清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慢悠悠的浇灌起来。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很可信的。”
    祁昭从里间走出,靠在圆形拱门隔断上,看着来回舀水浇水,忙个不停的金梧秋说话。
    “明天你想做什么?逛街?游湖?或者我带你去郊外跑马吧?”祁昭问她。
    金梧秋一边给花浇水一边问他:
    “你这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没问题吗?”
    祁昭耸肩:
    “有什么问题,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
    金梧秋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初她仅仅凭着‘谢映寒’三个字,半天就把他老底给挖了出来,有人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来历,自然也有人认得他的脸。
    如今若是他这张脸在金梧秋的身边公然出现,那不就等同于告诉别人,她金梧秋在得月楼找的夫郎,就是那个跟信国公府有仇的谢映寒?
    届时不仅金梧秋会有麻烦,他也会有麻烦吧。
    这么想着,金梧秋犯下手中长木勺,来到祁昭身前,用手细细的丈量起他的脸颊。
    祁昭被她摸得发痒,想往后躲,被金梧秋按住警告:“别动。”
    “你在干嘛?”祁昭问。
    金梧秋说:“量尺寸。”
    “用手吗?”
    “放心,很准的。”
    量完后,金梧秋找来纸笔把祁昭的面部尺寸记录下来,然后便拿着纸匆匆忙忙的往东南角的院落去。
    祁昭知道金梧秋身边有能人,除了管家珍珠姑娘外,另外还有几个各怀绝技的丫鬟。
    迄今为止,祁昭只见过管事的珍珠姑娘和会看病的玛瑙姑娘,还没见过懂机关和管情报的两位。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晓,住在涌金园东南角那座院落的就是懂机关的碧玺姑娘。
    金梧秋这个时候,拿着他的脸部尺寸去找碧玺姑娘做什么?
    祁昭带着疑惑,接替金梧秋先前的浇水工作,连浇了好几次后,茉莉花盆四角底下终于都有水渗出来,这就说明花已吃饱了水,不可再浇了。
    金梧秋一直在东南角的院子里忙到深夜才回房,那时祁昭都已经看书看得犯了困,问金梧秋干什么去了,她只说明日就知道了,其他一切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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