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皇帝说,和皇后对视一眼,笑了。
午膳过后,长宁长公主已经离开,宜真便也告退出宫。
等她走了,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皇后才笑着说,“到底是亲父子,这喜好都相似。”
“还是不一样的,像弘儿穿红色就不好看。”
“那还不是因为他常年奔波,晒得黑。”皇后忍不住说,“他小时候也挺白的。”
“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两人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看着皇后面上的笑颜,皇帝心中感慨,从老大去后十来年了,他终于在皇后脸上看到了这样真正欢喜开心的笑。
想起秘卫传来的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皇上心中也十分欣慰。
是个聪明孩子,这就好,聪明好,聪明以后就不会吃亏。
“你说宜真是不是猜到什么了?”两人聊了好一会儿,皇后问。
皇帝点了点头,说,“那是个聪明孩子,应当是心中有数。”
他没跟皇后说自己给宜真的叮嘱,经过那一遭,她肯定会猜到一些。
皇后这才慢慢点头。
“咱们什么时候把那孩子给接回来?”她看向皇帝,不自觉带着点急切,“我知道陛下心里有数,只是我这心里总惦记着,不安生。”
“这事,不能急。”
“我想把弘儿的一切都给他——”
皇后眼睛睁大,露出惊意。
在知道宋庸的存在之后到现在,她从未生出过这样的想法。对她还说,宋庸只要还活着,就够了。
她不是没有期望,但皇后不愿深思,怕会失望。
“陛下……”
“所以,要先好好安排,也要多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皇帝早在知道宋庸的存在后,就动了这个心思,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观察下来,见他聪慧稳重,那个想法就更清晰了。
太子是他最喜爱的孩子,也是他最亏欠的孩子。
这个大齐几乎是他们父子一道打下来的,皇帝不愿意,更不高兴把大齐交给其他儿子,尤其是在知道宋庸还活着的时候,那会让他觉得对不起太子。
皇后没说话,却落了泪。
“陛下,这些年辛苦你了。”她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想念弘儿时还能哭一哭,可陛下的苦,谁有知道。
“说什么辛苦。”陛下稍有些不自在,双眼却已经柔和下来。
他拥着皇后,夫妻几十年,对他最好,最体贴他的,永远是怀里这个女人,最苦的,也是这个女人,他如何舍得辜负她。
帝后之间的对话无人知晓。
另一边,宜真出宫后没急着回伯府,而是去街上逛了一下午,又添置了不少新绸缎面料,还有一些珠宝首饰等。
她如今是有封地的郡主,每年封地税收尽归于她,可以说是以丹阳一县供养她一人,再加上她的嫁妆和产业,如今手头宽裕的很。
这一逛,直到傍晚才归家。
“郡主,长公主府的人求见您,下午就来了,一直等着呢。”
刚进府门,管家就迎上来禀报。
“可是祖母有事找我?早知我就早些回来了。”宜真面露惊讶,步子却依旧从容。
梅儿在后面低着头忍不住笑。
她就说自家郡主这样不好动的人怎么在外面逛了一下午,原来是这样。
一想到长公主府的人被撂了这么久,她心里就高兴。
一路入内,径直去了待客的前厅。
刚进门,屋里的人就匆匆迎了上来,满脸笑意恭敬的说,“郡主您可回来了。”
“长公主有请,命老奴来接您。”
“那这便动身吧。”宜真倒也好说话,她早就知道这次见面是免不了的。
她那位祖母可不是讲究人,最会胡搅蛮缠。
说话间宜真就动了身,跟着来人一道回了长公主府。
一进门,焦灼紧绷的气氛就迎面而来,丝毫没有之前的惬意繁华。丫鬟下人们来来往往,哪怕尽力遏制,依旧露出些无头苍蝇般的烦乱之感。
大厦将倾——
宜真心中忽然想到这个词,一路长驱直入进了正院,刚进门,就见屋内坐的慢慢当当,她的祖母,生父继母,二叔父三叔母都等在这里。她看了眼,忍不住有些好奇没在这儿的三叔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听说腰骨断了……
应当很狼狈,这样一想,她好奇的心思顿时散了。
她前脚进门,后脚目光就要全落了过来。
肉眼可见的急切掩都掩饰不住,比起上次晋王事发后她回来,还要严重。
宜真却是不急的。
她从从容容的见了礼,叫了一圈人。
“今天你也在宫里,你说,是不是皇后拦着陛下,不让她见我的?”长宁长公主按捺不住开口,愤愤不已,“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一心只想独霸陛下,连我们这些姐妹都容不下。”
“娘慎言!”
兄弟二人一惊,不同于母亲的愤愤,众人慑服于帝后所代表的皇权之下,此刻正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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