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嘀咕,笑的眉眼飞扬。
“活该。”他哼了声。
白聪兄弟三人同时点头附和,几个人都生的又高又壮,最大的白聪身量比起一些大人都差不多,只是眼中还带着稚气,显得有些憨厚的。
他一般出门都会带着两个弟弟,一个白智,一个白明。
三个名字可见吉安伯取名的时候抱了何等的期望,但可惜的是,三人的长相和脑子都随了亲爹。吉安伯者何人,陛下打天下时帐下猛将,冲锋陷阵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但要让他出谋划策……
没人会这么干。
吉安伯夫人早年伤了身体无法有孕,就将自己的亲妹妹聘进家做了贵妾,姐妹俩相处的极好,妹妹更是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喜的吉安伯不行,可三个人虽然得家中看重,到底是庶子,导致哥仨在京中的处境也有点尴尬。
秦峻是保宁侯世子,保宁侯夫妇头前的几个孩子全都死在战事里,本来以后后半生无望,谁知临了了都四十多了,竟又得了一个儿子,取名秦峻。
就这么一个独苗,平日里夫妇俩都是如珠如宝的护着,明明是个男孩儿,却养的格外娇气,平日里别家都不爱带他玩,所以在遇到宋庸这个有耐心的就缠上他了。
至于高云,是一众小伙伴里家世最好的,出身昌国公府。
只是不同于他们几个,高云的处境不太好,他爹昌国公世子宠妾灭妻,在他之前就生了好几个庶子,一直冷落苛待他,偏心那几个庶子。
他也是最不爱说话的那个,这会儿也只是低着头,不吭声,显得有些阴郁。
几个人身世各有各的糟心之处,恰好凑到一起,关系竟然处的极其不错。
当然,这都是宋庸的功劳。
宋庸眉目舒展的听着,只是想起自家嫡母在提起长公主府时的神情,眉不由微动。
根据他对自家嫡母的了解,看她的神情,这大概就是个开始,长公主府倒霉的还在后面呢。
“你爹又罚你了?”他看向高云。
高云还没说话,秦峻已经愤愤开口,“可不是,昨天又让他去跪祠堂了,呸,不要脸。”
他听了就默默点了点头,没说话。
宋庸没说话,只等秦峻和白家兄弟几个人分心的时候,静静对高云说,“决定了吗?”
高云顿了顿,忽然使劲点头。
“决定了!”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阿瑾,谢谢你。”
他低语,仿佛生怕惊动了人的语气,但却格外坚定郑重。
宋庸嗯了一声,提醒了一句,“小心。”
昌国公府的事,就是一团污糟。
当初随当今打天下的人不少,被封为国公的只有五人。昌国公的战功无需多言,但他内宅不谨也是真的。全家从上到下的男丁都十分偏爱女色,宅子里莺莺燕燕一大堆。
女人多了,事也就多。隔三差五就要弄出些事儿来,京中的人都习惯了。
那边秦峻悄悄瞄了一眼正说话的两人,忍不住好奇了一下,想知道两人在说什么。
曲水流觞宴热闹了半日,宜真玩的也算尽兴。
其间,潞安县主设宴,请大家用过午膳,而后她又玩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这样好的春日,若全数消磨在此处,难免有些可惜了。
正该多出去走走才是。
濯了水,踏过青,又放了会儿纸鸢。
宜真带着宋庸,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日。
上巳节过去,清明似乎近在眼前了。
被无数代先辈总结出的节气总是分外适宜,淅淅沥沥的春雨就不时洒落,渐渐催深了绿。
串串水珠从檐下滴落成帘,墙角的芭蕉叶子被雨珠砸的劈啪作响。
窗户敞开,宜真看着外面的雨,不觉睡去。
伴随着宜真的惬意,朝中却因为长公主府的时渐渐掀起轩然大波。
随着证据不断被查出,变得清晰,朝上几乎每天都有奏报。弹劾的奏章几乎堆成了山,在陛下几近默许的情况下,朝臣们识相的开始为之努力。
随着失态日渐严重,证人被接回京中,长公主府的气氛越发紧绷,宜真被寻了几次,也配合的面见皇后说了几句,但还是无济于事。
直到那日,三司呈上新的证据,陛下盛怒——
长宁长公主得到消息,想要入宫觐见陛下,却被拦在宫门前。
末了,她跪在宫门前叩首求见。
事情从开始发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正是四月,初夏时节。
日头一日赛一日的灼热,尤其是正午时分,若没有及时换上轻薄的夏裳,说不得就会被热意弄湿了衣衫。
长公主年轻时是苦过来的,那时候的她自然不怕这点日头,可她养尊处优十余年,再加上到底上了年岁,哪还有曾经的体格,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摇摇欲坠,汗如雨下。
长公主府这些年,在宫中到底经营出了些人脉,再加上有些人还念着陛下曾经对长公主府的恩宠,便想了法子将这个消息递到了御前。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陛下终归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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