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表姐。”殷章笑着说。
宜真顿住,片刻后充满愤怒和后怕的脑海才分辨出这句话的意思,不由一滞,眼中含泪怔怔的看着眼前人。
殷章满脸的笑,小心翼翼擦拭掉宜真脸上的泪后,凑近她落下轻吻。
“没什么比表姐更重要。”他说。
“胡闹!”宜真伸手推开殷章的脸,拧着眉加重声音又重复一遍。
“殷章,你太胡闹了。”
殷章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一着不慎就会殒命!
到时候他的一切,都会随之灰飞烟灭。
权势,富贵,还有近在咫尺的天子之位。
殷章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可他所有的情意,都用那双温柔含笑的眼徐徐道来。
好一会儿,眼见着宜真冷静下来,殷章才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说,“值得的,表姐,一切都值得。”
宜真按在他脸上的手一颤,闭了闭眼,收回手,去处之前让腊梅备的伤药。
为了防止出意外,药瓶是木质的,有丸药,也有药粉,还有药膏,几个装在荷包里,她取出来,开始给殷章上药。
一番倾情表白,殷章还以为能打动宜真,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说,不由有些失落,闷闷的看了她一眼。
但看她给他上药,又很高兴,遂乖乖解了衣裳。
宜真让他靠近火堆些,就着火光,开始给他上药。
之前显然是落过水,伤口有些发白,又很红,她先抹膏药,再撒药粉,如此一一处理好,大致一算,竟有七八道伤口,遍布肩臂腰背,腿上也有一道。别的不知,手臂上那两道伤口,都是为她挡的。
她不知不觉红了眼,却没出声,抿着唇坚持上完了药。
“表姐,等回去后,我就向祖父祖母求娶你,好不好?”殷章低声问,心中忐忑。
他做了许多准备,唯有宜真这里,他不确定。
万一宜真不愿意嫁给他怎么办?
这个想法殷章有过许多次,然后又狠着心想,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一定要娶她的。
只是……
他还是想要宜真欢欢喜喜的,心甘情愿嫁他。
宜真手下不停,也不应声,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表姐。”殷章小心的伸手,拉了拉宜真的袖角。
“别捣乱。”宜真正忙着给他上药,被他扯得手一歪,药也涂到了别处,空出手眼也不抬的把他的手拍下去。
“表姐——”
“闭嘴。”
殷章看了眼宜真板着的小脸,老老实实应了声好,没再开口,只是依然眼巴巴的看着她。
一番忙碌,宜真总算涂好了药,小心将药收好——
还不知道什么事会后能脱困,殷章身上的伤可耽误不得。
到这时,宜真才抬眼,仔细去看殷章。
仔细一想,两人相识已经快十年了。这么多年相处的时光,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他,看着他。
刚涂好的药,衣裳又还潮着,便就没急着穿,而是等一等。
殷章赤着上身坐在那里,穿着衣服时不明显,只觉得他高大,如今去了衣裳,才瞧见那紧实的肌理。
宜真看殷章,殷章也看她,四目相对,她可以清晰看到他眼中的忐忑,和故作的老实乖顺。
“表姐,”殷章又低声叫她。
“你小时候,我没见过你卖乖,现在却没少见。”宜真别过眼,看向火堆,喃喃说,“有些事,早有踪迹,只是我没察觉到罢了。”
“我不敢。”殷章解释。
宜真却也不在意了,只是又去看他,问,“有一件事,我一直想知道,只是一直没问。”
“你为何会心悦我?”她蹙着眉,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殷章一怔,随后就是止不住的欢喜。
在很早之前,殷章就一直准备着等宜真问这和问题,可他一直没问,他虽然失望,却也只好放下。
没想到今晚,宜真问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了?
他了解宜真,正因为了解,所以他很清楚,之前不管两人如何亲昵,宜真如何配合,如何羞恼嗔怒,其实她在心中都没有当真过。
她只是在含混敷衍,在等他如愿后渐渐情淡,不再执着,放弃她。
可殷章从没有想过放弃。
他要娶宜真,要和她一辈子,恩爱白头。
“情不知所起。”殷章按下心中的激动,注视着宜真,说出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悦表姐,只是等我明悟时,我已经放不下了。”
宜真静静的看着他。
不管她怎么看,殷章说这句话时,都是真心的。她也愿意相信他是真心的。
“这次的事,你准备怎么做?”宜真闭了闭眼,轻声问。
继上次突如其来的表白之后,殷章这次干的事再次打了宜真一个猝不及防。
她这段时间一直很配合殷章,所思所想不过是觉得他心性不稳,越是难得就越是执着,所以才会如此。在她的想法中,殷章满足之后,这份感情说不得渐渐就淡了,到时候,他依然做他的皇太孙,娶妻生子,登基称帝,而她依然做她的丹阳郡主,过她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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