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夜里殷章便跪在帝后面前,说了自己强逼宜真的事情。
尤其是宜真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要嫁人后的种种。
“祖父,祖母,孙儿自知有此心思实在实在不该,行事也太过卑劣。”殷章认错,深深俯首,言语中却没有丝毫悔意,“可孙儿心悦表姐,寤寐辗转,无法割舍。”
“孙儿想求祖父祖母成全。”
“你,你,混账!”皇后恼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宜真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
难怪这半年来,她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祖母,孙儿待表姐是真心的。”殷章郑重的说。
“好了好了,莫气。”陛下安抚,相比起皇后的恼怒,他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后称得上一句淡定。两人夫妻几十年,皇后当即就发现了不对,说,“你知道?”
殷章当时是有些惊讶的。
“秘卫早就禀报过。”皇帝说。
秘卫直属于陛下,个个身手高绝,精于隐蔽,用来为陛下做阴司之事,同样也兼职暗中护卫。他在殷章身边放了好几个,早在他有动静时,就报给他了。
只是就如同宜真想的那样,陛下也以为殷章只是少年心性,虽有些惊讶,但并未太过在意,只想着等他如意后,想必就会放下这件事。
但没想到,殷章竟然会对他和皇后坦白,直言求娶。
“一切的确如这个小子说的那样。”知道皇后在意什么,皇帝道,“至于宜真,那丫头性子稳重,思虑周全,行事又谨慎,现在更多的是稳住他,我瞧着并未动其他心思。”
皇后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虽然她相信宜真,可思虑之中,难免会念及万一。如今得了陛下的准话,才知自己没看错人,可回过神后,却更生气了。
她没看错宜真,却看错了殷章这个臭小子。
“感情全是你一厢情愿?怎么,你还想借着我跟你祖父,来逼迫宜真吗?”皇后冷道。
殷章立即反驳,说,“表姐对我未必无意,只是顾虑太多。我之所以来禀报祖父祖母,也是为了打消表姐的顾虑。只要您同意,我定能让表姐接受我。”
皇后当即嗤笑一声,很不以为意。
说道这里,殷章笑了笑,对怀中紧紧揽着的宜真说,“以前你说祖母并不只是看起来这样的温和,很有些恣意,我一直体会不到,见了祖母那一笑,才总算感受到了。”
宜真听得入神,不免有些紧张,闻言失笑。
“然后呢?”她还想继续听。
殷章就继续说了下去。
陛下看不出喜怒,皇后则有些迟疑,但在殷章的坚持下,两人还是松了口。
就像殷章所说的那样,他们不反对,但也不会帮他,一切让他自己来。
当然,所有人都不反对是不可能的,只要大部分人不反对,不会闹出金殿血溅这种事就行。
“祖父亲口应允,只要我做到了,他就赐婚,祖母则说,只要你心甘情愿的同意了,就也为我们赐婚。”殷章弯了肩背,下巴垫在宜真肩上,牢牢将她圈在怀中,这个姿势总能给他无比满足的感觉。
“但皇后娘娘一定不知道,你会这么干。这会儿她老人家肯定很担心你,也很生气。”默然片刻,宜真轻声说。
“表姐你就没别的话要跟我说吗?”殷章不满意,他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宜真不由咬唇,心中乱糟糟的。
“你想听什么?”她索性反问。
殷章不依不饶的在她耳边厮磨,低声说,“自然是表姐的心里话。”
宜真清晰的听着自己的呼吸,想了又想,而后说,“若你真能做成,嫁你又何妨。”
再没有人如殷章般,如此执着,百般谋算只为她。
如今他走过最关键一步,连她最担心的事情也已经被他平息。宜真从不是胆怯畏缩之人,既如此,她何妨试上一试。
自始至终,在这件事中,宜真最担忧在意的,只是帝后的心思罢了。
殷章一时竟有些傻了,他抱着宜真,怔怔问,“表姐,你答应了?!”
这个问题不需要宜真回答,他紧跟着就接着说了下去,狂喜道,“你答应了!你答应了!”
宜真只感觉圈着她的手一紧,顿住,落在耳边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片刻后,殷章转过她的身子,俯身重重吻下。
她不由后仰,又被殷章的大手按了回去。
这个吻比之前所有的吻都要更沉,更重,在唇齿中搅弄的舌卷着她的舌尖,恍惚中宜真几乎觉得他会将自己给吞吃殆尽。
好一会儿,殷章才退开。
宜真去拍他不老实的手,他在她颈边蹭了蹭,撒娇不愿意。触手温软细腻,如凝脂般,眼瞧着宜真愿意退让,他自然抓住机会得寸进尺。
宜真瞪他,但被他磨得没脾气,索性忽视,又问起当下的事情。
殷章低笑着跟她说了起来。
这悬崖之下,是个幽谷,四面都被环住,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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