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免心中会惋惜懊悔。
若早年能好好待她,是不是长公主府现在,就能借她的势,越过越好了?
这个想法,三位老爷有,三位夫人更是如此。但却也只能想想,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也只能追悔莫及了。
长公主恼怒之后,让人去请刘婆子。
这个婆子原本是府中新进的杂役下人,一次逛园子时,长公主偶尔听到对方嘀咕,说按理说长公主府不该如此,莫非是有人背地里作怪,坏了府上运道?她自幼生在乡野,很相信这些神神鬼鬼之事,闻言立即就上了心,将刘婆子招到身边仔细询问。
果然,刘婆子说自己是祖传的神婆,只是到她这一代不想再做这种泄露天机的事情,所以没再去做。但本事,她还是有的。
这般一番云里雾里神神道道的说辞下来,长公主立时就信了七分,得知要找宜真来做法喝下符水才能换回被她拿走的气运后,她就开始准备起来。
这也是她这次缘何会如此着急的原因。
眼下宜真不来,长公主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宜真那丫头奸滑,如此推辞,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么一想,她便想着找来刘婆子问问,可还有别的法子。
可谁知,片刻之后丫鬟匆匆归来,道刘婆子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长公主一惊,有些着急的问。
可就是不见了,任管家将府中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刘婆子人。
长公主这才开始惊慌起来,她只是糊涂,却还不傻,很快就想到,自己可能又惹了什么麻烦事了。
重华宫。
殷章处理着陛下分给他的折子,便抽出两份心思听下面的禁卫回报,得知那个不知来历的神婆已经被抓回来了,这才停笔。
“可有发现?”他问。
禁卫亲手拿的人,顺道还将刘婆子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殷章一问,立即就说了起来,道,“属下等从刘婆子处发现了些药,送去太医署看过,除却迷神药外,还有几种剧毒之药。”
“哦?”
殷章淡淡说了声,喜怒不辨,站在堂中的禁卫心中却不由的颤了颤。
这些年,太孙殿下同陛下越发相似了。
“那些药有液体,有粉末,还有毒烟药膏等,属下已经命人严查,那刘婆子再如何嘴硬,也定能撬开一条口子来。另外,也已经让人去查她的来历了。”他低着头,谨慎的说。
“长公主府命人去请表姐,若无例外,我本来是准备明日同表姐同去长公主府的。”殷章缓缓说,“你说,这毒药会是给谁准备的?”
禁卫心中倒抽一口气。
“属下失职,竟未能提早察觉此等算计。”他当即跪下,叩头大声说,“请殿下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属下一定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去吧,别让我失望。”殷章说。
禁卫弯着腰背,小心翼翼从书房退出去,一抬头满面肃然,带着人大步离去。
有殷章一句话,此事已经截然不同,原本只是长公主府算计丹阳郡主,而现在,可是有人蓄意刺杀太孙,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过!
之前太孙殿下遭到刺杀的事情刚查出点苗头,现在又出了这一桩事,禁卫司上下最近怕是要不好过了。
不过,这两次都是针对太孙,幕后之人会不会是同一个?
有人若有所思,若真是如此,说不得对他们还说还是件好事,能多条线索。
宜真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闭了闭眼,心道果然,让人去长公主府传信。
给她那个爹,多少还能靠谱点。
很快,传闻病了的长宁长公主不药而愈,宜真抽时间回去看了眼,就又回了兰园过自己的日子。
年节跟前,大家都忙着筹备过年,但也没忘了举办宴会。
那么厚的一沓帖子,宜真选了几个之前来往不错的去参加了。
席上有祝贺的,有巴结的,也有暗嘲的,说来说去,都是拿她从前那点事出来说。
如此种种,宜真早就有所预料,别管外人怎么说,自能一一从容应对。
这边她忙着,宫中殷章也不得闲。大致一算,两人竟有好几天没碰面了。所以等她再次入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在看到半路匆匆过来的殷章后,皇后娘娘不由打趣的看着她们。
“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要多说的,你跟这小子去吧。”皇后娘娘是知道这些天殷章有多忙的,到底心疼孙子,眼见着他眼巴巴的凑到宜真跟前去,暗骂没出息的同时还是不由心软。
宜真面热,垂首悄悄撇了身边的殷章,想让他克制点。
殷章回看,满眼的笑意,哪里是能克制住的样子。
“那孙儿就多谢祖母了。”他笑语一句,又瞅着宜真,宜真只好起身告退,随殷章离开,一路去了重华宫。
“表姐,我好想你。”
刚入室内,殷章便迫不及待的将宜真抱进了怀里。
“祖父将五军营的那一摊子事情交给我来办,我最近都抽不出空去看你。”他先解释一句。
宜真心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若诸王得了这个差事,只怕做梦都要笑醒。
但话不能这么说,而且看着略有些疲倦的殷章,她到底是有些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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