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恍然,看来是几位尚书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忙赶着来的。
“这些人,这也比,那也比,连个蹴鞠也得争抢一下。”皇帝也早已回过神,没好气的说。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皇后在旁安慰,道,“正好,也一起来比比,免得回头都不服气,陛下你才更要头疼呢。”
“皇后说的是。”皇帝赞同,却也不急,慢悠悠吃过饭才去见几位尚书老爷子。
皇后见了就笑,见旁边宜真眼中好奇,就说,“你是不知道,这几位尚书都是老臣了,一个个都是好官,为国为民,不是那种谄媚之辈。刚开始的时候,陛下总被他们气的不行,像个炮仗一样,可你瞧现在。”
“还是这样好。”她说。
闻言,宜真就也笑了。
君臣之事,她也听说过,能被陛下立为尚书的人,自然都是极好的,但君臣之间,总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她幼时总能听到谁谁谁惹恼了陛下等传言。说起来,的确是现在要好些。
她体会不到皇后的心情,但她能推己及人。曾经她和宋简之吵架,歇斯底里,总感觉自己气到要发疯,那种状态,现在想想她自己都厌恶心惊。还是现在这样好,心中澄净,能平静从容面对所有。
宜真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
所以,皇后和陛下,也应当更喜欢现在的样子。
陛下欲在宫中举办蹴鞠比赛,邀诸多勋贵文武官员家中未满及冠的子弟前去参加。
比赛一连五日,各自组队,前四日决出最后两支胜者,在第五日进行最终比赛。陛下金口玉言,胜者赏。
钦天监选出日期,六日后,二月廿六开始。
京中一众勋贵子弟们顿时兴奋起来,各家活动,为即将到来的比赛做准备。
那可是能在陛下面前露脸的机会!
万一表现好了说不定就能让陛下记住,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以后不一定会再有的!
小辈们欢喜,长辈们也打起了精神,在准备之余,也没忘记探究一二陛下怎么想起蹴鞠比赛这件事,自然而然也就发现了宜真那日入宫的事情。
稍加猜测,就知道应当是她那日跟帝后说起蹴鞠一事,虽然早就知道帝后对她的喜爱,但在知道这件事后,众人还是心中震动——
这意味着她能影响到帝后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不少人就心思浮动。
尤其是诸王,他们一直都对宜真抱着拉拢的想法,但并不着急,可这件事一出,全都开始重新审视宜真的存在,心中霎时都灼热起来。
不过这种事暂时不必着急,先顾眼下的蹴鞠比赛。
之后一段时日京都都在为这场比赛而忙碌,宜真知道这场比赛的因由,也越发的上心,几番叮嘱下面的人。
就这么一转眼,就到了比赛开始的时候。
宋庸去比赛,宜真则进宫陪伴皇后。
宫中难得有这样热闹的事情,一众宫妃们也很感兴致,全都走动起来,让坤宁宫都热闹了不少。
这几年随着皇后身体渐好,后宫妃嫔们走动的也频繁了些,显得热闹了不少。
宫中四妃,德贤淑惠,德妃被废,贤妃膝下有六王鲁,淑妃有七王湘,惠妃有三王周和五王赵,也是后宫唯一育有两位王子的妃嫔。余下便是九嫔,婕妤等。
陛下是个念旧的人,先头诸位王子的母亲跟他最早,都是当初打天下时同各方拉拢联姻时纳回来的,位份给的也高。
唯一例外的是四王安。
这位王爷的母家当初先是投奔陛下,甚至嫁女过来,但后面却改弦易辙,反水背叛,他的母亲自缢而亡,留下他地位尴尬的活着,连封号也只得了一个安字。
宜真鲜少见坤宁宫中有妃嫔这样多的时候,都是来向皇后请安,想去看蹴鞠的。
她被皇后拉着坐在她身侧,低眉垂眸的听着诸位娘娘们暗含机锋的对话——
德妃这个妃位空出来也有几年了,这些年惦记的人不少,九嫔中某几位的家世比起四妃也不差,只是吃亏在当时跟随皇上的时间晚了些。
这会儿难免生出些想法,想要更进一步。
她本来只是个听热闹的,却没想到,话说着就说到了她的身上。
“听说丹阳郡主养在膝下的那个孩子前次蹴鞠,得了头筹。郡主可真是教导有方啊。”
说话的是谢昭仪,在大部分都是勋贵武将出身的宫妃中,她是难得的书香世家出身,她的父亲是当今户部尚书,当初早早看清形势投奔陛下,最后又掌管了户部这个陛下的钱袋子,可谓是陛下的心腹重臣。
因此,她被封为九嫔之首,仅次于四妃,膝下有十王庆。
“多谢昭仪夸赞。”宜真笑道。
谢昭仪是个秀雅的美人,柳眉杏目,满身的书卷气,说起话来也分外轻柔,娓娓道,“那个孩子是叫阿瑾是吗?”
宜真称是,一时不确定这位昭仪娘娘的目的。
这是旁边的妃子开了口,笑着嗔道,“昭仪娘娘怎么想起郡主家的孩子了,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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