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盯着宜真的人不少,不是没人打过宋庸的心思,但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惯常表现的与世无争的谢昭仪。
“别说昭仪,我也很感兴趣的,那孩子生的好,还文韬武略,不知郡主想为他相看一门什么样的婚事?”这时,一旁的许充仪扬声婉转道。
她父亲是礼部尚书,同样的诗书传家,可她本人却生了副风风火火的脾性,与谢昭仪截然不同。
说起来,许修仪同谢昭仪家世相当,几乎是同时入府,也同时怀孕,甚至许修仪还先一步诞下九王肃,可偏偏封赏的时候,一个是九嫔之首的昭仪,一个是靠后的俢仪,所以两人一直都有些不对付。
宜真细眉微动,心道一声果然。
她同母家长公主府关系不睦人尽皆知,和襄台伯府这个夫家关系也很是疏淡,身边唯有一个养在膝下的宋庸,关系尚算亲近。这样一说,这些人将目光对准他,倒也不奇怪。
“劳烦两位娘娘关心,阿瑾的婚事先不急,他这个年岁,正是读书习武的好时候。我想着等他及冠之后再看。”宜真早就想好该怎么应对了——
不管帝后怎么想,左右及冠之前都会有个答案,索性先用拖字诀。
闻言许修仪似要说话,谢昭仪已经不急不缓的开了口。
“正是这个道理。说来也是巧合,我那兄长巧遇阿瑾,两人竟相谈甚欢,几如忘年交,我嫂子见了称奇,同我提起一句,我才知晓这件事。”她说话间语气带着赞叹。
宜真面上顿时露出讶然和些许喜意,说,“可是济之先生?”
“正是。”谢昭仪缓缓颔首,些许自豪含蓄的从眼中流露出。
谢斐,字济之,谢家嫡出,开朝初次科举,他下场入试,六元及第。
此人文采斐然,虽无心官场,但却一连教导出了多位进士,名声极广。
宋庸竟然能和这位相谈甚欢。
宜真心中斟酌,余光扫见皇后面上浮现淡淡喜意。
“我竟不知这件事,没想到阿瑾竟然有缘与济之先生相识。”宜真不由笑道。
一众妃嫔神情微动。
若说刚开始只是因为宜真对宋庸高看一眼,那现在则是第一次正视宋庸。能与谢济之聊到一起,这人应当有些出息。
因着谢昭仪一番话,倒是一时之间将话题从宋庸婚事这件事上引开了,不过宜真心中清楚,既然有人提起,只怕之后一段时间,她耳根子是不得安生了。
这般热闹几日,不觉就到了决赛那日。
宜真伴在皇后身侧,到了校场搭起的高台上,看场中两方人一方着蓝,一方着红,泾渭分明,束手静立。
不多时,陛下率勋贵众臣亲至。
一声陛下驾到,所有人立即起身行礼,尤其是校场中的少年们,齐齐朗声道陛下万安,少年意气飞扬,让人不由为之展颜。
陛下朗笑几声,赞道,“好,不愧是我大齐儿郎,都起来吧。”
少年们立即起身,或稳重静立,或好奇的偷偷去看陛下。
陛下一抬手,亲自过来挽了皇后娘娘,要一同去上坐。
这样的场合,可谓是万众瞩目,宜真本来准备退至皇室宗亲女眷之中坐着,谁知皇后娘娘临走前招了招手,便就跟了上去。
路上她想着一会儿得站一会儿,谁知到了娘娘却命人在侧后方安置了一个位子,陛下也没说什么。
帝后独坐高台,在下陪伴的唯有一众众臣勋贵,其它女眷在右,朝臣在左。
唯有宜真,以郡主之身伴在帝后左右。
如此盛宠,让人侧目。
校场之中,宋庸看着那道橘色身影,在周围人的侧目之中,心潮起伏。
她会看着他的吧。
等帝后落座,一切准备妥当,孙望上前扬声道开始。
蹴鞠比赛就开始了。
大人们还稳得住,只是一众少年男女们却有些按捺不住,纷纷有些激动的看着,期待自己亲近的人能有出色的表现。
宜真也看的仔细,瞧见一身红衣的宋庸在人群之中穿行,灵活的带着蹴鞠奔跑,而白家兄弟则机敏的护在他左右,有这几个大块头在,他一连进了好几个球,引得阵阵喝彩。
“宜真,这便是你养在膝下那个小子?”前面陛下问道。
“是。”
“我记得,叫阿瑾是吧?”
“正是阿瑾,美玉之瑾。”
“好,这小子不错。”陛下似乎来了兴致,道,“才到你身边几年,就有这样的身手,可见平时勤勉,你教的好啊。”
“不敢当陛下盛赞,是这孩子聪敏好学,我不过是请了几个老师罢了。”宜真笑着推辞。
“你啊,就是太谦虚了。”陛下已经说了好几句,再说就要招眼了,皇后笑着接道,“谁家孩子不聪明,谁家不是给孩子延请名师。你家这样出息,终归是你教导有方,细心关怀的原因。”
“娘娘这般夸赞,着实让我不敢当。”
“夸你,你就高高兴兴的听着,有什么不敢当的,你这孩子就是太老实了些。真是个笨丫头。”皇后娘娘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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