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有片桂花林,现在正是开放的时候,咱们去摘些花,回头给你做香。”
“不去。”提起桂花,宜真就想起那晚桂花树下的事情,面上的微笑差点没稳住,幽幽扫了眼殷章,她断然拒绝。
殷章也不意外,笑意反而更灿烂了些。
“去吧表姐,这样好的天气,不走走多可惜。”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殿下还是自己去散心吧。”宜真再拒。
“自己去多没意思,表姐若实在不想去,我们就去茶楼听戏吧。”
他这样厚着面皮,堂而皇之的耍赖,宜真反而拿他没办法。闭了闭眼,她告诉自己忍。
周边禁军还有丫鬟们都看着,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去,若再拒绝下去,反倒惹人生疑。
“听戏,也好,那便去吧。”宜真说。
殷章总算如了意,一声吩咐下去,马车换了方向,往城中最热闹的街市行去。
殷章自然知道自己这样肯定会惹的宜真不喜,可若不如此,只怕这辈子宜真都不会容她靠近了。
一路走在街上,禁军护卫左右,路人尽皆避让。
忽然,殷章看到街边有处卖彩绘瓷人的。
与曾经宜真送他那套类似,只是这一套不是小儿,而是女子,用的是白瓷,做工更加精细,做出摆弄琴棋书画,焚香品茗,抚琴对弈等等样子来,而且每个小人的样貌都不一样,还搭配有家具等,很是别致。
他便就翻身下马,过去将那套瓷人买了下来。
宜真远远看了眼,隔着人,未能看清,却也懒得问,等殷章回来了,车队继续。
不多时,茶楼到了。
说是茶楼,其实是个戏楼,名为得趣楼。
宜真从前听说过这里,只是这般楼里听曲儿的多是男子,鱼龙混杂,她便未曾来过。没想到今儿个,殷章竟然引她来了这里。
内侍先行一步,等她们来时,已经订好了二楼的雅间,正对戏台,地段是顶好的。
这样好的位置只怕早有人占了,只是不管是谁,等宜真和殷章来后,也都空了出来,并且里里外外收拾一新。
殷章护在宜真身侧,抬步上了二楼,一楼堂中,虽大多人都在听曲,可这边前呼后拥,这样大的动静,还是引得不少人分心看了过来,遥遥见得那片团龙纹,顿时一惊。
有些距离,看不清龙纹有几足几趾,可能穿这种衣服的,定然是王孙公子,这可是天大的贵人啊。
对这种戏楼,宜真倒是有些兴致,进茶楼后遥遥看了眼,只见台上之人傅粉描妆,身段风流,就听了几耳朵,只见唱词绮丽,戏腔婉转多情,这般咿咿呀呀,娓娓道来,说的似乎是男女之情。
倒也不奇怪,不管什么时候,男女之情都是会引人遐思的。
“你来过?”宜真心中一转,转而看向殷章。
不为别的,只是担心。这种地方,口口相传多少是带着些不正经的味道的。
不管两人之间种种,她都一直惦记着殷章,生怕他被人带着学坏了。说到底,他也才十八岁。宜真虽然想让他改了心思,却也不愿意他再这种地方折腾。
“未曾,还是第一次来。”殷章立即回答,声音微急。
宜真细眉微动,看他一眼,选择信他一回。
“我只是听人说起过,觉得表姐你可能会喜欢,所以今儿个就带你来了。”殷章墨眉稍稍扬起,笑问,“表姐想到哪里去了?”
“毕竟年长,总要多操心些的。”宜真回复,饶有深意。
左右话已经说开了,说起某些话来,也不必再想着该怎么避讳。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殷章难免有些郁闷,可眼神一转,又笑,“我就喜欢表姐为我操心,以后还要劳烦表姐多多费心才是。”
“若有不是,只管遣人说给我听就好。”
宜真又觉得头痛了。
这话好说歹说,殷章都不在意,真是……
怎么就这样执拗。
丫鬟内侍先入内查看一番,而后两人入内落座。
殷章一开口,就吩咐了人下去。
宜真嘴角微动,有意阻拦,但到底没开口。
这小子最近胆子越发的大,留下丫鬟不一定能制止他,反倒会多添几个知情的人。
没理会他,宜真走到窗前,看向戏台。
女子正唱着哀婉的词,思念她的情郎。似乎是被长辈棒打鸳鸯了?
正想着,背后似有人靠近,紧跟着她的手被握住。
宜真一惊,殷章已经走到了她身侧,笑道,“我就知道表姐会喜欢的。”
“你松开。”宜真低声说,手下用力,可殷章却怎么也不肯放。
“不松。”
宜真顿时气恼,她转身离开窗前,担心被人看到,口中低斥,“殷章!”
“我就喜欢表姐你这么叫我。”殷章跟上,等她坐好,在她身前屈膝蹲下。
“你真是,真是……”
看他这样,宜真刚刚升起的怒火就被打断了,吸着气,又气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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