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我不要。”
“你怎么越来越胡闹了。”她细眉微蹙,问。
自始至终,宜真都压着声音,生怕被周围的人听到动静。
殷章抬头,笑着看她。
“因为懂事的话,就不能靠近表姐了。”说话间,他眉眼沉静下来,声音低沉,笑着,却又好像带着点哀伤无奈。
宜真神情微动,随之冷静下来。
“可是不应该这样的。”片刻之后,她低语。
“阿瑾,不应该的。”
“我知道的表姐,我都知道。”殷章牢牢握住宜真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抓住她。
“在我察觉到对表姐的心意后,就一直在这样告诉自己。”
“可我控制不住。”英武华贵的少年储君伏在她的膝上。
“表姐,我做不到。”
宜真心中巨震,她闭了闭眼,可面对着一团乱麻,她根本无力理出头绪。
“冤孽。”她说。
屋内一时安静,殷章伏在宜真的膝上,只觉整个人都圆满了。
“行了你赶紧起来。”宜真吸了口气,再乱,也得慢慢来,最要紧的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她垂头看着殷章,低声说。
“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没人看到。”殷章说,拉着宜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笑着唤她。
指下的肌肤温热,倒显得她的手有些凉,宜真指尖微颤,想要收回,却被殷章按住。
他没说话,只是闭上眼,将脸凑过去,轻动着在她掌心摩挲。
宜真低头,一时有些怔。
这个时候的殷章,他深藏在骨子里的冷厉霸道仿佛都褪去了,整个人都温软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满足和欢喜。
宜真从未见过这样的殷章。
她唇瓣微动,出神的看他。
就这样开心吗?
“好了,起来吧。”片刻后,宜真趁机收回手,堪称冷漠无情的开口。
殷章见好就收,满脸笑的起身坐在她身边,只是桌下依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
“放开。”宜真拧眉,说,“不许这样。”
“为什么。”殷章手肘撑在桌面,侧身看她,笑吟吟又带着些委屈的说,“表姐不是答应我了?”
“我答应你什么?”宜真一时有些茫然。
“就是答应我了啊。”殷章拉了拉握住她的手。
宜真眨了一下眼,总算反应过来,匆匆说,“没有!我只是同意先不成婚,给你时间。”
“谁答应你这个了?!”她一甩手。
殷章稳稳握住,没让她甩开,淡定道,“表姐就是答应了,我亲耳听到的,这是要反悔吗?”
“我不同意。”
“殷章!”宜真又生起了气。
她不信这小子听不出她的意思,眼下如此,分明是在耍赖。
殷章只是笑着看她,而后握着她的手到唇边,亲了亲。
宜真一滞。
“表姐,我真的很高兴。”
殷章所高兴的,是宜真对他的在意和忍让。
不然,宜真只需将这件事说到帝后面前,或者离开京都,届时天大地大,自可脱身。
可宜真没有。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
宜真待他,也是有两分情意的?
-
中秋宴上,有人算计殷章的事情,宜真一直惦记着。
三天一过,第四天,她正想找人去打探消息,殷章就已经找了来。
昨日夜里,秦嗣入坤宁宫觐见帝后,将自己查出的事情一一道来。
秦嗣不愧是禁卫司指挥使,天子心腹,隐于暗处的利刃。
短短三日,甚至还不到,只两天半的时间,他便将前因后果一一查明,一应证物俱全,随时都可以定罪——
下手的是赵王。
是他啊,宜真心说。
但她莫名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果然,随后秦嗣的话验证了她的直觉,真正动手的人的确是赵王,可在这件事之中,还有两位王爷暗自插手,推动。
安王,吴王。
安王行四,素来不得圣宠,是诸位王爷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值得一提的是,他与将他夹在中间的兄弟二人,周王和赵王不和。
还有吴王。
这是一个宜真没有想到的人。
傅灵秀就是被指给他做王妃。
吴王比殷章还小两岁,刚刚封王出宫,他是陛下诸子之中年幼的几人之一,曾经也被陛下疼爱过,只是后来认回殷章,陛下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对别人难免就有些冷淡。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年幼的几位皇子,与殷章的关系都只是平平,其中吴王是表现最明显的那个。不过这也能说明,为什么身处储秀宫的傅灵秀会出现在那个宫殿之中,显然是被吴王给哄出去的。
正这样想着,宜真就听秦嗣继续说了下去,在他口中,傅灵秀这个让宜真印象深刻的秀女,竟也未能逃脱了关系——
“秦嗣查出这位傅姑娘似乎在和什么人暗中联系,只是时间不够,暂时未能查出,但已经命人追查了。”殷章还记得七夕夜里的事情,宜真似乎很欣赏那个姓傅的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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